第(3/3)页 朱棣心里清楚,治理国家需要这些士族,但却不能过于依靠这些士族,他需要自己的力量。 这些力量,就是给更多的百姓提供晋升之路,来分散士族的权力,还有一部分,则是北方的读书人。 南北榜争一案之后,他就明白,如果不在朝堂之上安插另一股势力,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南方坐大。 如今他和谨弟还在,可以压制的住这股暗流。 可有一天他不在了呢? 高炽、瞻基和他们的子孙,还能做的到吗? 对于这一点,苏谨和朱棣的想法别无二致,要做,就要做彻底。 张居正变法、王安石变法,他们哪一个不想做好? 可最后呢,不过人死政消罢了。 所以有些血,就必须一次性流干,彻底断了这些人的筋脉。 还是教员说的好,不要怕打破瓶瓶罐罐,打破了再做嘛,做最好的! “陛下。” 苏谨从怀里掏出一份奏疏递给朱棣,后者接过一看,顿时一愣:“自罪疏?” “这最后一把火上的油,就由我来泼吧。” 朱棣笑了:“那这把火,就让我来点吧。” 站起身,拿起早已搁在桌上的朱笔,朱棣在上面写下了一个苍劲有力的‘允’字。 “且静候几日,养精蓄锐,咱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。” “臣,遵旨。” 翌日的朝堂,苏谨的自罪疏犹如一块洪荒巨石,投入本就暗流涌动的海潮,激起滔天巨浪。 “听说了吗?苏谨的国公被夺了,还被贬到漳州龙溪做县令!” “看来陛下这次是真的恶了苏谨,啧啧,这可是一撸到底啊,国公变县令?” “哼,便宜了他了,还能落的个县令当,怎么没直接砍了?” “苏谨好歹有军功在身,又是靖难功臣,没有实证的话,陛下也不好做的太绝。” “哼,真是便宜了他!”